王天君tanji

最近疯狂搞奥特男同文学。凯伽人,刷屏败类取关随意。

【透兰】狼之城的猎手

※变化梗,欧美风注意。


透兰短番-狼之城的猎手

 

这是一个犹如传说一般的故事,或许只可能出现在我们的梦里。

 ——题记

 

 

贝卡城是一座猎手之城,那里聚集了无数拥有着高强本领的猎手,他们为了同一个目的集结在此,随时准备着将手中的武器蓄势待发。

那个共同的目的,是狼之城,据说是狼群居住的地方,那些家伙总是趁着黑夜出来活动,将一些落单的猎手和普通居民作为猎物。能找到狼之城并且存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,因为有一座黑色的森林阻挡在狼之城与贝卡城之间,许多试图穿越森林的猎手直接就被狼与野兽给吃掉了,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清楚地表明狼之城的真正面貌。但是,即便如此,不少猎手还是乐此不疲,他们梦想着用狼的皮毛和獠牙制造服饰与武器,狼的头颅是他们的实力的象征。作为距离狼之城最近的城市,贝卡城成为了猎手们栖息以及补充食物的地方,他们拉帮结伙成群结队,在每个翌日的清晨走上了通往黑色森林的路途。

有一位名叫兰的女孩,是贝卡城的毛利家的女儿,毛利原本的职业也是猎手,但是他后来放弃了这种方式,继而成为了一座酒馆的老板。兰从小与伙伴们在贝卡城里长大,如今也有了十六七岁,她出落得亭亭玉立,温柔大方,因此获得了城中不少人的喜爱。毛利为了防止女儿受到侵害,让她学习了一点招式,令她在同城的女孩子里出类拔萃,不仅可以保护自己,也可以保护其他人。于是这段平静的日子,一直持续到她十七岁那年,虽然没有引起什么大风大浪,但也出现了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小插曲。

兰对狩猎没有兴趣,但她也曾经听周围的人议论过,说在狼之城里有一个很特别的家伙,似乎是一匹已经可以变化出人形的雪狼。那个家伙与其他的狼不同,据说它从来都没有伤过人,因为品种珍稀,于是格外金贵,所以成为了不少猎手们所寻找的目标。兰在酒馆里听着猎手们讲述着自己的奇遇,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只雪白色的狼的形状,也并不是所有的狼都是坏家伙嘛,她默默地抱着手臂这么想。

“兰小姐,你又在出神了哦。”从她的面前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,兰的表情愣了一下,随即对着眼前站着的人露出了一丝笑脸。那个人很俏皮地眯起了眼睛,随即从自己的钱袋里取出了几枚金币,他将那些钱币推到小兰面前,付清了自己先前在这所酒馆里的食宿费。

“很谢谢您,安室先生,”小兰清点了一下钱数,随即将金币放进了身边的抽屉里,“又要到满月的夜晚了呢,您又要准备去狩猎了吗?”她知道眼前的人名叫安室透,自从两个月前来到了贝卡城,他说他也是一名很好的猎手,每次都会单独前往黑森林寻找猎物。

“那是当然的了,”安室透说,“满月可是狩猎的好时机呢!”他将装钱的袋子放进衣兜,随即单手握住了悬挂在腰间的刀鞘。据安室透自己说,这把刀是用狼的獠牙打造而成,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遗物,他的父母都在与狼群的战斗中死去,于是目前只留下他一个人了。

“所以说,安室先生才这么憎恨狼群吗?”兰曾经看着他的脸这么问,安室透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,却已经背负了父母双亡的哀伤。而安室透沉默了一阵,随即缓缓摇了摇头,小兰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,就看到他已经转过头去准备离开。

安室透是贝卡城里唯一一个佩戴牙刀的猎手,这让周围的其他人看得万般眼红,毕竟能够取得狼的獠牙的人屈指可数,更何况安室透看起来还这么年轻。当他第一次出现在贝卡城里的时候,他的牙刀就拉下了不少仇恨,不少人曾经试图将他的牙刀抢过来,只是安室透的身手敏捷,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动得了他。

“不要白费力气了,”安室透曾经这么说,“这是对我来说极其重要的东西,怎么可以随便交给你们。”他虽然每天都佩戴着那把刀,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当场使用过,有些人便因此开始不怀好意地猜测,说安室透其实是个小偷,那把刀是他从其他猎手身上偷来的。

“……开什么玩笑。”安室透说着,并不想理会那些人的嘴脸,而那些人却不依不饶,说安室透自从到了贝卡城以后,从来都没有猎捕过一匹猎物,他根本不配享有佩戴这把牙刀的权利。面对着众多猎手的诘问,安室透不声不响,他的右手握住牙刀的刀柄,唰地一声将刀刃出鞘。只见一道雪白的亮光闪过,周围的人都被晃得挣不开眼睛,而安室透缓缓将左手划过刀背,他的脸被刀刃上的光芒映照出一片银白。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,安室透又随手将刀锋收回鞘中,他毫不理会周围的人是什么表情,直接迈开脚步平稳地走开了。

除了身佩牙刀之外,安室透与其他的猎手也完全不同,普通的猎手为了防备吸血鬼以及狼人,都会准备好大蒜以及银质器具。但是安室透不一样,在他的身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,他除了一个装有金币的钱袋以外,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防身的装备。有的猎手说他是个骗子,只是他们完全没有任何证据,而安室透仍旧我行我素,独自在贝卡城里居住下来。他每次都在毛利家的酒馆里落脚,所以与小兰的关系也不错,在小兰看来,安室透根本就与骗子没有半点关系,他反而是个十分温柔的人,每次都带有着和蔼的笑意。

“安室先生还真是出手大方,每次付账的时候都会多给不少钱呢,”小兰偶尔也会半开玩笑,对着安室透这么说,“就算我要找给您银币,您都会开口拒绝我,您每次都十分关照我们这里的生意,我和父亲都十分感激您呢。”而安室透笑了一笑,说那权当是给兰小姐的小费,身上的零钱太多也没有什么用,还不如将它们留给需要它们的人。小兰笑,安室透也笑,他们彼此之间已经熟悉了这种交流模式,在很短的时间里,兰和安室透就成为了好朋友,虽然有很多人在旁边看着安室透恨得牙痒痒,但是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对付他,于是只好暂且作罢。

“我听说,最近不少人都想去猎捕狼之城里的那只雪狼呢,”在一次偶然的谈话中,兰对着安室透开口问了,“安室先生是猎手的话,应该也会对那种猎物感兴趣吧?”

“有啊,一直都很有兴趣,”安室透坐在旁边,托着脸颊笑着说,“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,不会有任何人抓到那个家伙,那帮猎手的想法绝对会落空的。”

“诶?为什么呢?”小兰突然有了兴趣。

“因为连我也没有见过它。”安室透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。

于是,又过去了几天,又即将到了满月之时,所有贝卡城的猎手们都开始忙碌起来,准备进行满月时的最大的一场狩猎。只是,就在满月来到的前一天晚上,酒馆的老板毛利发现女儿失踪了,他在手足无措的情况之下,赶忙前来寻找与小兰关系不错的安室透。

“……怎么回事?”安室透微微地皱起了眉,他原本已经准备动身前往黑森林,却突然听见了这个消息。毛利对着他讲述了女儿失踪的情况,他请求安室透帮忙寻找他的女儿,而安室透缓缓地眯起了眼睛,让毛利带他去看看小兰先前呆过的地方。

“兰今天帮忙工作到很晚,先前回到房间去休息了,可没想到我刚刚来找她,居然发现她房间的门是打开的……”当毛利将安室透带到兰的房间门口时,安室透的眉头一皱,他感觉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气味,而这种气味普通人类完全发现不了,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同类。安室透的手心缓缓握紧,他已经知道是谁干的好事,而毛利看着他的脸色变化,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。

“我已经知道她在哪里了,我去把她带回来。”四周没有血的气味,兰小姐应该还活着,安室透一个转身,迈开脚步就要走出门去。而就在这时,毛利突然开口叫住了他,安室透回头看着毛利的脸,随即毛利说出的话语让他心里一惊。

“这样好吗?那是你的同伴吧?”毛利先前一直在试探安室透,如今才真正确认了自己的想法,作为曾经贝卡城有名的猎手,他自然发现了安室透的与众不同。安室透看了毛利半晌,随即微微地转过脸去,他缓缓地吐了口气,说出的话语有些低沉。

“……原来早就发现了吗?”他将自己的目光投向地面,道一声,“不错,我与那帮家伙的确是同类,但是绝对不是同伴,兰小姐是我的朋友,我有义务保证她的安全。”他抛下了这句话语,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,而毛利在他的身后叹了一声,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
小兰神秘失踪的事情,很快传遍了半个贝卡城,不少仰慕小兰的猎手们都拿起枪和弓箭,打算前去找小兰回来。只是当他们来到毛利的酒馆的时候,他们才发现安室透早就已经提前离开了,于是他们恶狠狠地骂了一句,随即也追出城门直奔黑森林的方向而去。

夜已深沉。安室透一身白色的猎手装扮,迅速地来到了贝卡城与黑森林的交界,借着雪白的月光,可以看见他的瞳孔已经变成了浅绿色。他作为人类的躯体缓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逐渐具象化的兽类的影子,一匹雪狼带着咆哮从森林边的石阶上跃下,它一边追循着前方的目标,一边暗暗地摩擦着自己的獠牙。

“你们快看,那是什么?!”当贝卡城里的猎手们赶到黑森林里的时候,他们凭着声音发现了一批正在打斗的狼群,其中一匹狼的毛色异常雪亮,在月光下闪烁出独特的光彩。“雪狼,是雪狼!今天的收获还真不小啊!”虽然不知道那匹雪狼是从哪里来的,但是它的出现着实令猎手们兴奋不已,他们纷纷掏出了自己的武器,打算连同那匹雪狼也一起捕获。猎手们的子弹以及弓箭如疾雨一般,对着正在打斗的狼群猛烈射击,狼群们听到动静,纷纷四散奔逃,但那子弹和弓箭就有如长了眼睛一般,自始至终都追着它们不放。最终,一群猎手将最后一只雪狼团团围住,因为不想让血迹污染了它的皮毛,他们并没有对其使用杀伤性太强的武器。一发麻醉枪打在了雪狼的脖颈上,它没有躲避,当场倒了下来,而就在猎手们打算将它捆起来的时候,突然发现了一直被它保护在身后的小兰。兰的身上没有半点伤口,只有依稀溅在她脸颊上的狼之血,她因为受到惊吓而短暂地昏迷,暂时没有办法清醒过来。

猎手们没有看到安室透,但是他们抓到了那匹雪狼,于是就将它以及小兰一起,带回了彻夜不眠的贝卡城。毛利在听到雪狼被捕的消息之后,微微有些眯起了眼睛,他来到现场,看着猎手们给雪狼套上了锁链,关进了一个专门为它而准备的铁笼子里。

不久之后,小兰醒来,问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,而毛利单独将她拉到一边,将安室透以及雪狼的秘密告诉了她。小兰听完倍感震惊,赶忙问那匹雪狼眼下在哪里,于是毛利将她带到了囚禁雪狼的铁笼子旁边,那里已经指派了几名猎人把守。

“把笼子打开,我要去看看他。”看着笼子里仍旧处于麻醉状态的家伙,兰突然感到有些揪心,她不顾一切地要求旁边的看守,让他们打开笼子放她进去。看守们顾虑着兰的安全,起先并不同意她的请求,可随即毛利也在旁边开口说情,毕竟他是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的人。

“他好歹救了我的女儿,让我的女儿看看他也不行吗?”作为猎手中受人尊敬的前辈,毛利的话语掷地有声,几名看守彼此面面相觑,最终还是掏出钥匙打开了笼门。

“你醒醒,你醒醒啊……”看着雪狼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,小兰不免有些心焦,她跪下身去托起了雪狼的头,让它枕在了自己的腿上。雪狼在鼻子里呜咽几声,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兰,随即它有些吃力地抬起头来,在小兰的脸上轻轻地蹭了蹭。

于是,就在当天晚上,奇怪的事情发生了,明明笼子旁边有人看守,可是在第二天大清早,看守的人们惊奇地发现,笼子里的雪狼不见了。拴住它的项圈被利器切断,仅仅只剩下了半条铁链,没有人知道它到底去了哪里,就仿佛幽灵一般无声无息。

也就在同一天,贝卡城的人们发现,安室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回来了,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,小兰亲自把他送进了酒馆的客房。雪狼的莫名失踪,本来就令猎手们十分愤怒,而安室透又突然回来丢人现眼,令他们越发感到心里不快。他们联起手来想着办法,看怎么样才能让小兰离开安室透的身边,最终一个比较有头脑的家伙提出了一个问题,令现场所有的猎手都大吃一惊。

“为什么那只雪狼存在的时候,那个家伙就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了?为什么在那只雪狼跑掉以后,那个家伙就又悠哉悠哉地回来了?”某个猎手抱着手臂,对着众人说出自己的推理, “那个家伙随身带着一把牙刀,并且他从来都不用与银器有关的东西,包括银币,不是吗?况且,我们不是都听说过那个传言吗?那匹雪狼是可以变身成人类的,我们无数次去黑森林里追捕它,可是最终却连它的半撮毛都找不到,这是为什么呢?我想大家应该都能够猜想得到吧……”众人不免面面相觑,他们都听出了这些话里面隐含的道理,最后他们一致决定,一起去验明安室透的正身。如果安室透真的是狼人的话,他必当会对银质的东西产生恐惧,毕竟狼人是害怕银器的,那种东西会直接要了他们的命。

于是,当一群猎手带着银质的铁链闯进酒馆的时候,小兰就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了,她根本来不及通知安室透,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就直接闯进了安室透所在的客房。当银质的铁链套在安室透的手腕上的时候,他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很严重的灼伤,他在银器的光芒之下完全动弹不得,于是就这样落入了一群猎手的掌心。

“竟然选择躲在贝卡城里,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呢,”一名猎手一脚踩在安室透的脸上,说,“要不是因为小兰的话,我们估计还没有办法找到你,没想到我们的运气居然这么好,你就在这里乖乖地等着死吧!”一匹雪狼的总体价值,比普通狼群要高出至少百倍,更何况眼下这是一只可以化出人形的雪狼,他的生产价值可就更高了。小兰被一群猎手拦在门外,她只依稀看到安室透的表情痛苦到扭曲,随即她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了,有泪水突然汹涌而出,滴落在地面,迷蒙了她的眼。

没有人在听小兰的哀求,因为在他们的眼里,金钱比女人更加重要得多,一群猎手用银器束缚了安室透,趁着他没有办法反抗的时候将他强行带走。安室透的牙刀也被人夺走了,这无疑让他失去了獠牙,没有爪牙的狼是没有办法存活下去的,目前的他只好任凭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们宰割。虽然猎手们逮到了安室透,但是他们仍旧面对着一个很大的难题,眼下的安室透是人类形态,如果他不变回狼的身体的话,他们是无法从他身上榨取半点油水的。该怎么让他变回狼的形态,猎手们对此展开了很大的讨论,毕竟改变自身形态的主动权在安室透身上,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主导他的心意。

“让他死了不就好了吗?”有人在旁边开口这么问,“反正他的本体是狼,他死了的话,就应该可以变回狼的形态了吧?”

“万一他死了也没有变回去呢?”有其他的人撇撇嘴开口反驳。

“那就直接趁着他还是人类形态的时候就剥掉皮毛好啦。”有的人出了个恶毒的主意。

“喂,那好像是在杀人吧?那种事情我可不干……”他的同伴摆摆手表示退缩。

“反正他是只狼,杀了又怎么样?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……”

“你胆子大,那么你来,我可没有那个胆量剥人皮……”

“……太过分了……太过分了……太过分了!!!”小兰在人群的外围,看着眼前的景象大声哭喊,“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,他可是救过我啊,他从来都没有害过你们,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?!”她突然觉得面前的人们很可怕,完全意想不到的可怕,她原本以为他们还有点人性,可如今她发现他们的世界里只有金钱。她瞪着眼前的一群猎手,她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群残忍的恶魔,她不顾身边的人的阻拦,无论怎么样也要突破人群,到安室透的身边去。

“你在说什么啊,救了你的人可是我们啊,你要是成天跟他混在一起的话,迟早有一天他会露出本性的,”一名猎手带有狡猾的笑脸,回头对着小兰开口这么说,“况且把他给宰掉以后,或许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钱呢,一匹雪狼的皮毛比一百只普通狼的皮毛还要金贵,更何况是他这种珍稀物种……”

“够了!!”小兰紧紧地握住了拳头,“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的话了,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了!!”这群猎手的所作所为,着实突破了她的底线,小兰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臂,对着眼前的那个家伙打了过去。怒气值达到最高点的小兰,她的力道比普通的男人还要可怕,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打倒了挡住她道路的猎手们,一路奔跑着来到了被锁链束缚住的安室透身边。

“……傻瓜……你在与全城的猎手为敌啊……”安室透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,努力让自己的话语变得清晰,“为了我一个人不值得……我已经落得这种下场了……”

“错的不是你,是他们啊!”小兰狠狠地咬住了牙关,道一句,“你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,你什么都没有对他们做过,而他们呢,一直想着要怎么杀你,一直想着怎么用你来换钱!你独自一个人跑来救我,即使暴露身份也没有半句怨言,可他们呢?他们是怎么做的?!他们把你害成这个样子,我一点办法也没有,我解不开你的锁链,也治不好你所受的伤……一切都是因为他们,一切都是他们害的,要不是他们太过贪心,你也不会落得这种下场,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够好好相处呢,为什么,为什么啊……”

“……没办法啊……我本来就是想与你们平等地生活,于是才心甘情愿地来到这里……但是我好像还是错了……”安室透开口自嘲一句,他的语调开始变得越来越微弱,“不过……我遇到了你……你是头一个让我感到非常喜悦的人……你自始至终都在帮我,替我说话……我真的……感到很开心……”

“不,不!”小兰突然发出一声尖厉的哭叫,她看见安室透的身体很不自然地抽搐,“你要活着,你一定要活下去,你不可以成为那些人手下的牺牲品!你不要死,你得撑住,我现在马上帮你把这些锁链解开!”她随手从旁边的猎手腰间拔出了一把刀,试图砍断拴住安室透手臂的链条,只不过那些锁链都是纯银制造的,她无论怎么砍也砍不断。

“不要白费心机啦,”一名猎手对着她冷笑一声,说,“你砍不断那些锁链的,再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去死了!”银器是狼人的死穴,只要与银器有太长时间的接触,无论是多么厉害的狼人都会因为浑身灼伤而死亡,猎手们算准了小兰会来搅他们的局,于是特意增加了那些锁链的含银量。安室透很快就没了意识,浑身瘫软地倒在了小兰的怀里,而小兰回头看着那些笑得诡异的猎手们,她的眼里已经燃烧起了愤怒的火光。

就在这时,小兰的父亲上前,一把从领头的猎手手中夺过了铁链的钥匙,领头的猎手不免一愣,他看着毛利走到安室透面前,替他把所有的锁链全部解开。

“喂,毛利,你在干什么!”眼看着毛利也在坏他们的好事,猎手们正想要开口大骂,结果另外一个人的出现突然令他们一惊,就仿佛是触电一般不敢再动弹。

“放了他,”开口的那个人是目暮,“你们已经犯下了很大的错误,还是不要再给自己徒增罪孽了。”目暮作为贝卡城全体猎手的管理者,他最终看不下去自己手下的这种行径,碰巧毛利正好过来请他出马,于是他们便一起赶到了现场。

“你们给我听好了,”毛利站在一群猎手的面前,目光犀利地对着他们开口说道,“安室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,没有我的允许,我不许你们任何一个人擅自动他,他是人类也好狼族也罢,他所做的一切比你们要好上一千倍!你们容不下他,我和小兰容得下他,你们不让他留在世上,我和小兰让他留下,如果你们一如既往想要取他性命的话,首先问过我和小兰的拳头!眼下我和兰要带他走,你们谁都不许阻挠,你们自己想想自己所做过的事情,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!”毛利说完这一番话,随即转过身去扶起了安室透,他瞪了以某些猎手为首领的人群一眼,随后与小兰一起带着安室透离开。

“队长,你看毛利他……”猎手的首领仍旧想要对着目暮装乖巧,而目暮回过头去,同样瞪了他一眼,随即他将一张纸拍在那个首领的脑袋上,让他自己好好看看纸上写的内容。

“什么都不要说了,以后谁都不许再进入黑森林一步,这是白马总管理官的命令,”目暮对着旁边背过手去,看着毛利几人缓缓离去的背影,说,“在我去临近的城市的时候就发生了这种事情,你们真是为整个贝卡城丢人!那个家伙虽然是狼族,但是就如毛利所说,你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比不上他,永远也比不上。”目暮扔下了这一席话,随即不再理会任何人,他径自迈开脚步离去,只剩下一群猎手在那里目瞪口呆,傻了眼地默然地站在那里。

后来,毛利和小兰搬离了贝卡城,离开了这个令他们失望的地方,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,他们也不屑让贝卡城的人知道自己的消息。只是偶然有旅人路经贝卡城附近时,会在远处的山顶看见一个雪白色的影子,那个影子很快地消失不见,只从山的那边远远地传来了一声悠远的狼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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